明舒泓

窑姐x小姐

她俩的一系列都叫这名字

人设完善中

秦蓉第一次见到林歌时林歌抖了抖烟灰晃着腰肢就走来。“小妹妹，这地方你不该来。”

“我就来。”她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床沿。林歌也不阻碍，任她小女孩似的发着脾气，又徐徐吐了口烟，方不急不缓地指着秦蓉坐着的位置，轻描淡写的一句“你坐着的这张床不知道多少男人睡过。”就让秦蓉尖叫一声像碰了钉床一样跳了起来。见林歌捂嘴吃吃地笑晓得是个捉弄，又气鼓成了个包子。转过身恶狠狠地跺着脚像是要把地面踩穿。一顿乱叫乱闹之后她累得倒在了林歌的床上，不愧是这儿的头牌，就连床榻也比其他窑姐要更软些。秦蓉翻了个身觉得和自己家里的没什么不同，撑起头看着林歌，林歌也大大方方地看着她，对她飞了个眼波，手里还夹着抽了一半的烟。

秦蓉脸一红，就翻过身去不再看林歌。恰逢这时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，秦蓉脸一黑，将自己闷在枕头中，声音从里面弱弱地传出来，显得闷闷的：

“我饿了。”

“啧……可我这里没啥好吃的。”

“我不管，我来了你这里，你要对我负责。”

“哟……向来只有我林歌同客人讲这句话的份，什么时候轮到你同我讲了？”

林歌掐灭了烟打趣道，一边走到床头就要掀开被子，却不料被子秦蓉紧紧抓住不放手。

“小丫头片子力气还挺大……别闹，走，我带你回家，回家找你爸妈给你做饭去。”

“我不回去。”

秦蓉又闷闷地讲，林歌皱眉：

“听话！”

“就不！”

秦蓉突地扯开被子站起来，矮过林歌半个头的身子，纵然努力踮起脚跟，也终究是能轻轻松松地被摸头。一双水灵灵的杏眼跳动着叛逆，表明了决心似的不回去。林歌见状晓得劝不动这姑奶奶，叹了口气就回过身到妆奁一角取了些钱，同时嘴里道：

“好好好……服了你了，走，我带你去吃生煎。”

吴江路的生煎是出了名的。秦蓉一面跟着林歌一面好奇地四处张望。父母对她极严，一般晚上不让出门，因而这申城夜景，她见得并不多。东摸摸西看看，走得也慢。往往林歌在前头超了多少米，猛一回头见秦蓉还在到处转溜。林歌摇摇头，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过去搭住秦蓉的肩膀：

“姑奶奶我求求你能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吗？还想不想吃生煎啦？”

“我本来就是小孩子。”

秦蓉撅着嘴小跑几步跟上林歌。到了店门口早是人满为患了。林歌站在人群当中奋力想要挤进去，一不当心就撞翻了个男人的盘子。那男人刚想骂人，定睛看清了林歌帽子下的脸，突然笑得暧昧起来：

“哟……这不是那什么林小姐吗？”

“啥？”

旁人不解，有人耐不住性子就插嘴：

“就是那个红遍申城的名妓，林歌。”

“是个窑姐啊。你别说……标致是真标致。可惜咯……”

在场众人一片哗然。林歌也不恼，平视着男子的眼：

“这位先生，很抱歉撞翻了您的东西，我可以赔钱。”

“赔钱是不必……倒是你可以陪爷俩玩个爽。”

男子小眼里流出色意。秦蓉看着恶心，别过头，听周遭一群混混大笑起来，还特意放开了嗓子让全场的人都听到。

“瞧她身边还带这个小女孩，怕还是个雏儿呢！不如让爷几个先尝尝鲜？”

“你看她那个小身板浪得起来吗！倒是这林歌，真是个极品货色。想起来也是销魂……”

“你个色胚！哈哈哈……”

“我放你娘的狗屁！”

林歌霍地冲上前就给那侮辱秦蓉的男人一个嘴巴子，顷刻便是五个手印子。男子愣了半晌伸手就打，一边骂着“臭婊子竟敢打老子，看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看你以后还怎么拿这张脸勾引男人！”

林歌捂着脸，侧脸火辣辣的疼。凤眼里却似着了火。秦蓉呆在那里，听着混混骂着她从未听过的肮脏言语。她晓得林歌虽说是从窑子里出来的口是没遮拦了些，但在她面前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。她也清清楚楚地看见林歌是听到那群混混侮辱她之后才发了火的。那些混混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很怕，怕自己也成为他们施虐的对象，想及她不由后退了半步，然而看着林歌这样她未免良心极度不安。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通后她又站出几步颤抖着嗓子：

“你……你们住手！”

她声音太小未免消失在了混混大声的骂喝中了。她左右环顾想求个人帮忙，可众人要不如看好戏一般要不索性不理不睬。她有些悲愤，深恨周遭之人麻木冷漠却束手无策。

所幸这个时候警察来了。看到带头的自家管家，秦蓉就像是看着了救星一般飞奔了过去。

“快……快去拦住那些人！林歌要被他们打死了！”

“小姐你没事吧？”

“我没事！但林歌……”

说这时那时快警察已将那群混混尽数逮住了。倒在中央的是伤痕累累的林歌，露出的一截玉臂全是紫色的淤青。为出门特意换上的新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了，若隐若现的有些迷人风景，还引了不少色中饿鬼的目光。秦蓉觉得可耻，就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林歌盖上，却被管家阻拦了。秦蓉分明看见管家自始至终不肯多看林歌一眼，这回因为她不得不向林歌投去的目光，也是充满了不屑的。

秦蓉感觉被狠狠刺了一下。林歌被人扶起经过她身边是勉强想给她一个笑容，她却别过脸不让林歌瞧见自己眼里盈满的泪水。